角色

曹操：净
周瑜：小生
诸葛亮：老生
关羽：红生
张飞：净
赵云：武生

剧情

诸葛亮分遣众将四出埋伏，截杀曹兵，而不委用关羽。关羽怪问其故，诸葛亮答称，曹操兵败，必走华容小道，曹操往日相待甚厚，若去，定然释放。关羽坚请前往，立下军今状，诸葛亮乃使关羽埋伏华容小道，焚烟火数堆以诱曹操。周瑜得报诸葛亮已回夏口，无可奈何，乃斩蔡中、蔡和以祭旗，使黄盖急备战船，内藏引火之物，上插青龙牙旗，立即出发。曹操得二蔡密信，知黄盖早晚来降，令众将在船头观望。文聘见来船轻便，不似粮船，已知其诈，急报曹操。曹操传令停驶，已不及。黄盖急命纵火，火烈风猛，黄盖奋勇跳上曹船，为张辽射落水中，幸得甘宁搭救上岸。时曹船延烧甚广，曹兵大败。曹操乃弃舟登岸，仓皇逃至乌林，正笑诸葛亮、周瑜无谋，未在此处设伏。忽见赵云杀出，曹兵死伤甚众。逃至葫芦口，曹操又大笑，谓诸葛亮、周瑜智谋不足，不在此地设防。正欲埋锅造饭，张飞杀到，曹操又与众将弃甲丢盔而走。只余一十八骑，取道华容。见大路并无动静，而小道却有烟火数处，疑是兵家虚虚实实之计，即引众将投奔小路。

注释

清同治、光绪年间四大徽班中之三庆班卢胜奎先生曾将《三国演义》中刘表托孤至取南郡一段故事编成轴子戏三十六本，每年露演一次，每演必红遍都门，传得盛赞。《赤壁鏖兵》为其中之八本，从曹操兴师南下至败走华容止，包括《舌战群儒》、《激权激瑜》、《临江会》、《群英会》、《横槊赋诗》、《借东风》、《烧战船》、《华容道》。这八本戏在三十六本三国戏中所占分量颇重，更因此剧结构严谨、情节动人，演来很受欢迎。
这戏经萧长华先生参考《三国演义》进行删润、校勘。在历次教学与演出中，随教随修、随演随改，现已成为流行名剧。

【第一场】

（张飞上，起霸。）

张飞　　　（念）　　　　　长坂桥前煞气生，横矛立马逞奇能。大吼一声如雷震，吓退曹瞒百万兵。

（赵云上，起霸。）

赵云　　　（念）　　　　　将军迫宇气概雄，当阳谁敢与争锋。万马军中救幼主，谁不闻名赵子龙。

（关平上，起霸。）

关平　　　（念）　　　　　白盔白甲白征袍，白旗招展似雪飘。白马银鞍追风豹，父子忠心保汉朝。

（刘封上，起霸。）

刘封　　　（念）　　　　　少年英雄当建功，文韬武略存腹中。冲锋破敌无人挡，血染征袍透甲红。

张飞、
赵云、
关平、

刘封　　　（同白）　　　　俺——

张飞　　　（白）　　　　　张飞。

赵云　　　（白）　　　　　赵云。

关平　　　（白）　　　　　关平。

刘封　　　（白）　　　　　刘封。

张飞　　　（白）　　　　　请了。军师回营登台点将，你我辕门听令。

（四旗纛同带马。）

赵云　　　（白）　　　　　请。

张飞　　　（白）　　　　　来，打道辕门。

（张飞、赵云、关平、刘封同下。四红文堂、四蓝文堂、四白文堂、四上手、四大铠、刘备、诸葛亮同上。）

诸葛亮　　（点绛唇）　　　自扶刘君，博望烧屯，败当阳，江夏屯军，风火破曹兵。

　　　　　（念）　　　　　七星坛上卧龙登，一夜东风江水腾。不是孔明施妙计，周郎安得逞才能。

　　　　　（白）　　　　　山人，复姓诸葛名亮，字孔明，道号卧龙。曾在江东与周郎合计破曹，借了三日三夜东风。今晚在三江夏口与曹鏖兵大战，趁此机会，正好在于中取事，夺得汉室诸土。

　　　　　　　　　　　　　来，传众将进帐。

四大铠、

四上手　　（同白）　　　　众将进帐。

（张飞、赵云、关平、刘封同上。）
张飞、
赵云、
关平、

刘封　　　（同白）　　　　参见军师。

诸葛亮　　（白）　　　　　见过主公。

张飞、
赵云、
关平、

刘封　　　（同白）　　　　主公。

刘备　　　（白）　　　　　列公少礼。

张飞、
赵云、
关平、

刘封　　　（同白）　　　　师爷有何将令？

诸葛亮　　（白）　　　　　子龙听令。

赵云　　　（白）　　　　　在。

诸葛亮　　（白）　　　　　命你带兵三千，径取乌林小路，捡树木芦苇密处埋伏，待等曹兵过半，就中间放火，虽然不烧他尽绝，也伤大半，夺他旗帜，不得有误。

赵云　　　（白）　　　　　得令。

（四上手、赵云同下。）

诸葛亮　　（白）　　　　　张翼德听令。

张飞　　　（白）　　　　　在。

诸葛亮　　（白）　　　　　命你带兵三千渡江，截断彝陵要路，去葫芦口埋伏。那曹操必往北彝陵而走。来日雨住，他军必要埋锅造饭。但看烟起，便就山边放火，虽然捉不住曹操，翼德这场功劳料也不小。切不可有误。

张飞　　　（白）　　　　　得令。

（四蓝文堂、张飞同下。）

诸葛亮　　（白）　　　　　关平、刘封、糜竺、糜芳听令。

关平、
刘封、
糜竺、

糜芳　　　（同白）　　　　在。

诸葛亮　　（白）　　　　　命你四人，各驾船只，绕江剿擒败军，夺取器械。不得有误。

关平、
刘封、
糜竺、

糜芳　　　（同白）　　　　得令。

（四下手引关平、刘封、糜竺、糜芳同下。）

诸葛亮　　（白）　　　　　主公可在樊口屯兵，今夜坐看周郎成大功也。

刘备　　　（白）　　　　　全仗先生。

诸葛亮　　（白）　　　　　众将官，就此起兵，往樊口去者。

四大铠　　（同白）　　　　啊。

关羽　　　（内白）　　　　住着！

（关羽上。）

关羽　　　（念）　　　　　为杀贪官出蒲东，斩破黄巾立江洪。堂堂汉室英雄将，威威盖世美髯公。

　　　　　（白）　　　　　某，汉寿亭侯关。军师登台点将，诸将俱有差遣，把俺关某一字不提，不免进帐问过。

　　　　　　　　　　　　　参见大哥。

刘备　　　（白）　　　　　见过军师。

关羽　　　（白）　　　　　啊师爷！俺关某自随大哥征战多年，未尝落后。今逢大敌，军师却不委用，此是何意？

诸葛亮　　（白）　　　　　差遣倒有，其中有些违碍，不敢相烦。

关羽　　　（白）　　　　　有何违碍？愿即见谕。

诸葛亮　　（白）　　　　　昔日，曹操待足下甚厚，公当有意报之。今日曹操兵败，必走华容小道，若命君侯前去，必顺情释放。故而不敢相烦。

关羽　　　（白）　　　　　军师你好多心哪！曹操虽是重待某家，某已斩颜良、诛文丑，解白马之围，立功报过。今狭路相逢，岂能够轻放。只恐那曹操不走华容而来。

诸葛亮　　（白）　　　　　那曹操若不走华容小道，山人将军师大印付你执掌。你若顺情释放那曹操呢？

关羽　　　（白）　　　　　愿赌项上人头。

诸葛亮　　（白）　　　　　军无戏言哪？

关羽　　　（白）　　　　　愿立军状。

诸葛亮　　（白）　　　　　请写。

关羽　　　（白）　　　　　关某乎！

（〖急三枪〗。关羽写军状。）

关羽　　　（白）　　　　　军状呈上。

诸葛亮　　（白）　　　　　将军可于华容小道，高山之处，堆起柴草，放起一把烟火。引曹来至。

关羽　　　（白）　　　　　那曹操望见烟火，知有埋伏，如何肯来？

诸葛亮　　（白）　　　　　岂不闻：兵家虚虚实实？曹虽能用兵，只此可以瞒他也。他见烟起，将谓虚张声势，必投这条路来，将军休得容情违令。

关羽　　　（白）　　　　　得令。

（四文堂、关羽同下。）

诸葛亮　　（白）　　　　　众将官，起营樊口去者。

（诸葛亮下。众人同下。）

【第二场】

（四白文堂、四大铠、黄盖、甘宁、周瑜同上。）

周瑜　　　（念）　　　　　白玉擎天柱，黄金架海梁。

　　　　　（白）　　　　　本督，周瑜。孔明许我三日三夜东风，助我成功。昨夜真果东风大作。已曾命丁奉、徐盛前去刺杀孔明，未见回报。

丁奉、

徐盛　　　（内同白）　　　走哇！

（丁奉、徐盛同上。）
丁奉、

徐盛　　　（同白）　　　　启都督：孔明预先命赵云，驾一小舟，接回夏口去了。

周瑜　　　（白）　　　　　噢！此人如此多谋，使我昼夜不得安矣！便宜了他。

　　　　　　　　　　　　　唤蔡中、蔡和进帐。

蔡中、

蔡和　　　（内同白）　　　来也！

（蔡中、蔡和同上。）
蔡中、

蔡和　　　（同念）　　　　机关多周密，功高盖世奇。

　　　　　（同白）　　　　参见都督，有何将令？

周瑜　　　（白）　　　　　本督与你二人借样东西可成？

蔡中　　　（白）　　　　　都督所用何物，末将即刻备办。

周瑜　　　（白）　　　　　好！

　　　　　　　　　　　　　将他二人绑了。

蔡中　　　（白）　　　　　啊，都督，为何将末将绑了？

周瑜　　　（白）　　　　　吾今开兵，缺少福物祭旗，愿借你二人首级一用！

蔡中　　　（白）　　　　　我二人身无过犯。

周瑜　　　（白）　　　　　汝是甚等样人，敢来诈降东吴！

蔡和　　　（白）　　　　　哦，如此说来，你家甘宁、黄盖、阚泽等俱已降顺我家丞相了！

周瑜　　　（白）　　　　　此是本督所使之计也。

蔡中、

蔡和　　　（同白）　　　　曹操啊！你害苦了我们了！

周瑜　　　（白）　　　　　押在皂隶旗下，香案伺候。

（皂旗上。）

周瑜　　　（白）　　　　　祝告山川社稷万里旗纛尊神，信官周瑜兵破曹操，但愿此去，旗开得胜——

黄盖、
甘宁、
丁奉、

徐盛　　　（同白）　　　　马到成功。

（丁奉、徐盛同斩蔡中、蔡和，同下。）

周瑜　　　（白）　　　　　黄公覆听令。

黄盖　　　（白）　　　　　在。

周瑜　　　（白）　　　　　命你安排火船二十只，内藏硫磺焰硝，干柴芦苇引火之物，上插青龙牙旗，附近曹营放火，不得有误。

黄盖　　　（白）　　　　　得令。

（黄盖下。）

周瑜　　　（白）　　　　　甘兴霸听令。

甘宁　　　（白）　　　　　在。

周瑜　　　（白）　　　　　准备战船，随定黄盖船后接应，不得有误。

甘宁　　　（白）　　　　　得令。

（甘宁下。）

周瑜　　　（白）　　　　　众将官，随本督登舟去者！

（众人同领下。）

【第三场】

（四文堂、曹操同上。）

曹操　　　（西皮摇板）　　锁战船涉长江平地一样，

　　　　　　　　　　　　　我兵将无灾病得意洋洋。

　　　　　　　　　　　　　看将来小周郎他的性命该丧，

　　　　　　　　　　　　　但愿那黄公覆及早来降。

文聘　　　（内白）　　　　走哇！

（文聘上。）

文聘　　　（念）　　　　　荆襄文聘将，陆路摆战场。辅佐曹丞相，灭却小周郎。

　　　　　（白）　　　　　启丞相：末将巡哨，接来黄公覆书信呈上。

曹操　　　（白）　　　　　呈上来。

　　　　　　　　　　　　　“周瑜关防得紧，无计脱身，今有鄱阳湖新运到粮船，周瑜差盖巡哨，已有方便。好歹杀江东名将，献首来降。只在今晚前来纳降，但看船上插青龙牙旗而来者，即是粮船也。”

　　　　　（笑）　　　　　哈哈哈……

　　　　　（白）　　　　　黄公覆来降，此乃天助我也！

　　　　　　　　　　　　　来，吩咐今晚命许褚、张辽巡哨，众将齐到水寨，随老夫船头观望者。

（众人同领下。）

【第四场】

（黄盖、水手、青牙旗纛同上。）

黄盖　　　（白）　　　　　俺，黄盖。奉都督将令，带领火船二十只，诈降曹操，烧绝战船。曹操啊，曹操！管教你死无葬身之地。

　　　　　　　　　　　　　艄水，催舟。

（众人同领下。）

【第五场】

（许褚、张辽、曹仁、夏侯惇、张郃、文聘、毛阶、于禁、四文堂、四下手、二水手、曹操同上船头。）

曹操　　　（白）　　　　　唔呼呀！你看月光照耀江水，如万道金蛇，翻波戏浪，我船如在平地，好不快乐哉也！

　　　　　（笑）　　　　　哈哈哈……

（〖牌子〗。黄盖、水手、青牙旗纛同上，过场，同下。）

文聘　　　（白）　　　　　丞相，今观来船有诈，且休教他进寨。

曹操　　　（白）　　　　　何以见得？

文聘　　　（白）　　　　　粮在船中，必然沉重，今观来船，轻而且浮；今夜东风甚紧，倘有诈谋，何以当之？

曹操　　　（白）　　　　　哎呀，幸得早言，若迟，定中诡计。就命汝前去止住。

文聘　　　（白）　　　　　得令。

　　　　　　　　　　　　　艄水，催舟。

（文聘自上场门下，水手甲随下。黄盖、水手、青牙旗纛与文聘两碰头，黄盖旗夫遮黄盖弓箭。）

文聘　　　（白）　　　　　呔！丞相有令，南船且休进寨。

（黄盖射文聘下，往曹操船上射一火箭。火彩大作。黄盖上曹船，欲擒曹操。张辽捻弓射黄盖下水。甘宁水手上，救黄盖自上场门同下。四文堂、四下手同跳火。）

曹操　　　（白）　　　　　张文远！许仲康！快来救我呀！

（张辽、许褚、二水手同上，救曹操。张郃、于禁、毛阶、夏侯惇、曹洪同下船，同领下。火彩连放。黄盖、甘宁、水手同上，甘宁拔黄盖箭。）

甘宁　　　（白）　　　　　老将军身受箭伤，请回营调治，我等与曹兵决战。

黄盖　　　（白）　　　　　嗳，大将临敌不顾命，我岂敢放走那曹操！

甘宁　　　（白）　　　　　老将军大事已成，请功之时，必在诸将以上，暂请回营。

黄盖　　　（白）　　　　　休要放走曹操！

甘宁　　　（白）　　　　　艄水，催舟！

（众人同下。）

【第六场】

（许褚、张辽、曹仁、夏侯惇、张郃、文聘、毛阶、于禁、四文堂、四下手、二水手、曹操同上。）

曹操　　　（白）　　　　　弃舟登岸。

（许褚、张辽、曹仁、夏侯惇、张郃、文聘、毛阶、于禁、四文堂、四下手、曹操同下船。二水手同翻下，众人同领下。）

【第七场】

（四白文堂、四上手、丁奉、徐盛、周瑜、纛旗、二水手同上。）

周瑜　　　（白）　　　　　弃舟登岸。

（四白文堂、四上手、丁奉、徐盛、周瑜、纛旗同下船。二水手同翻下。众人同领下。）

【第八场】

（四文堂、四下手、许褚、张辽、曹仁、夏侯惇、张郃、文聘、毛阶、于禁、曹操同上。）

曹操　　　（白）　　　　　杀呀！

（四白文堂、四上手、丁奉、徐盛、周瑜同上。会阵，同开打。四文堂、四下手、许褚、张辽、曹仁、夏侯惇、张郃、文聘、毛阶、于禁、曹操同败下。）

四白文堂　（同白）　　　　曹兵败走！

周瑜　　　（白）　　　　　夺他器械！

（众人同领下。）

【第九场】

（四白文堂、四上手、白纛旗、赵云同上，过场，同下。）

【第十场】

（四文堂、四下手、许褚、张辽、曹仁、夏侯惇、张郃、文聘、毛阶、于禁、曹操同上。）

曹操　　　（白）　　　　　哎呀，好烧哇，好烧！

　　　　　　　　　　　　　来此什么所在？

许褚、
张辽、
曹仁、
夏侯惇、
张郃、
文聘、
毛阶、

于禁　　　（同白）　　　　来此乌林。

曹操　　　（笑）　　　　　哈哈哈……

许褚、
张辽、
曹仁、
夏侯惇、
张郃、
文聘、
毛阶、

于禁　　　（同白）　　　　哎，丞相何故大笑？

曹操　　　（白）　　　　　吾不笑别人，吾笑的是周瑜少智，诸葛亮无谋。此处山川险峻，树木丛杂。若老夫用兵，在这里埋伏一军，如之奈何？

（鼓声。曹操惊。四白文堂、四上手、赵云同上。张郃架住。）

赵云　　　（白）　　　　　呔！曹兵休走，赵子龙在此。

曹操　　　（白）　　　　　杀呀！

（赵云刺曹操下。张郃架住，起大战。四文堂、四下手、许褚、张辽、曹仁、夏侯惇、张郃、文聘、毛阶、于禁同败下。赵云、四白文堂、四上手同追下。）

【第十一场】

（四蓝文堂、四大铠、张飞同上，过场，同下。）

【第十二场】

（四下手、许褚、张辽、曹仁、夏侯惇、张郃、文聘、毛阶、于禁、曹操同上。）

曹操　　　（白）　　　　　哎呀！好杀呀好杀！赵云又来了，又伤孤大半人马。

　　　　　　　　　　　　　众将，这是什么地方？

许褚、
张辽、
曹仁、
夏侯惇、
张郃、
文聘、
毛阶、

于禁　　　（同白）　　　　乃是葫芦口。

曹操　　　（笑）　　　　　啊哈哈哈……

许褚、
张辽、
曹仁、
夏侯惇、
张郃、
文聘、
毛阶、

于禁　　　（同白）　　　　哎丞相，方才在乌林发笑，笑出一个赵云来，伤了大半人马。此处又来发笑，不要笑出祸来。

曹操　　　（白）　　　　　吾笑周瑜、孔明，毕竟智谋不足。若老夫用兵，此地也要埋伏他一彪人马，以逸待劳。我等纵然逃脱性命，也难逃此危险。彼见不到，为此笑之。你看这雨过天晴，此处倒也僻静，正好埋锅造饭哪。

许褚、
张辽、
曹仁、
夏侯惇、
张郃、
文聘、
毛阶、

于禁　　　（同白）　　　　着哇！吃饱了，也好趱路。

曹操　　　（白）　　　　　众将官，埋锅造饭。

张飞　　　（内白）　　　　呔，曹贼休走，你三爹爹在此啊！

（四下手、许褚、张辽、曹仁、夏侯惇、张郃、文聘、毛阶、于禁、曹操同惊跑下，张飞领四蓝文堂、四大铠同追上，过场，同下。）

【第十三场】

（曹操上，张飞追杀上，许褚上，架住，救曹操下。接打下手攒，许褚、张辽、曹仁、夏侯惇、张郃、文聘、毛阶、于禁丢盔卸甲同败下。张飞追下。）

【第十四场】

（许褚、张辽、曹仁、夏侯惇、张郃、文聘、毛阶、于禁同七零八落上，同挖门，曹操涂面上。）

曹操　　　（白）　　　　　哎呀，好杀呀，好杀！怎么张飞也来了？哎！好厉害的诸葛亮啊！

　　　　　　　　　　　　　来，看看还有多少人马？

许褚、
张辽、
曹仁、
夏侯惇、
张郃、
文聘、
毛阶、

于禁　　　（同白）　　　　一十八骑！

曹操　　　（白）　　　　　嘿！想老夫，统领八十三万人马大下江南，至今一战，只剩一十八骑残兵败将。

许褚、
张辽、
曹仁、
夏侯惇、
张郃、
文聘、
毛阶、

于禁　　　（同白）　　　　唯！

曹操　　　（白）　　　　　嘿嘿，我是万没有想到啊！

　　　　　　　　　　　　　来，吾兵直奔南郡，从哪条路上好走？

张辽、

许褚　　　（同白）　　　　大路稍平却远五十里。小路可投华容道，却近五十里。只是地窄路险，坑坎难行。

曹操　　　（白）　　　　　如今走近不走远。

（烟火。）
许褚、
张辽、
曹仁、
夏侯惇、
张郃、
文聘、
毛阶、

于禁　　　（同白）　　　　小路数处烟墩，恐有埋伏，大路并无动静。

曹操　　　（白）　　　　　待吾看来。

（烟火。）

曹操　　　（白）　　　　　嗐，这又是那妖道诡计。岂不闻兵书有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诸葛亮多谋，故使人于山僻烧烟，使吾军不敢从这条路上走，他却埋兵在大路。吾料已定，偏不教中他人之计。你我投奔华容道而走。

许褚、
张辽、
曹仁、
夏侯惇、
张郃、
文聘、
毛阶、

于禁　　　（同白）　　　　众军无粮。

曹操　　　（白）　　　　　乡村去抢。

许褚、
张辽、
曹仁、
夏侯惇、
张郃、
文聘、
毛阶、

于禁　　　（同白）　　　　马力尽乏，众军难行。

曹操　　　（白）　　　　　哎，老夫令出山动，违令者斩！

许褚、
张辽、
曹仁、
夏侯惇、
张郃、
文聘、
毛阶、

于禁　　　（同白）　　　　哦！

曹操　　　（白）　　　　　不要哦了！

（众人同下。）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