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江曲·进退两难

（莺白）万相公！
（唱）你为何收到书信无回音，不辞而别失踪影？你为何听见叫声不应声？害得我，逆水飞舟，跑折双腿，唤干喉咙，急碎了心。
（万唱）姑娘她一腔怨气凝心头，热泪盈眶万般愁。我欲待上前说原因，想起那污言秽语我怎启口？

（白）不能说，不能说！姑娘啊！

（唱）听姑娘一番话羞愧难言，一桩桩一件件该怨沁泉。我不该酷爱音律如痴似颠，我不该呕心沥血谱新篇。害得你，深受委屈缠孽缘；害得你，人困囹圄盼鱼雁；害得你，逆水飞舟找沁泉；害得你，为了乐曲担风险；如今知错悔已晚。这乐曲害人罪非浅！从今后与音律一刀两断，弃玉笛焚乐稿了却痴缘！

（莺白）相公啊！

（唱）何言你害我，亦非乐曲害了你。害人者，你明白，本是骗子马谦礼。
（莺白）你……你呀！

（唱）那骗子三番两次哄骗你，你为何，不敢仗义揭真情？那骗子盗名窃誉人共愤。你为何姑息养奸能容忍？你不该，颠倒黑白作假证，你不该，见蛇不打发善心。你弃玉笛，焚乐稿，岂损骗子半毫分！？原以为你心似皎月志凌云。想不到你是胆小怕事人！

（万唱）她怨我胆小又怕事，我唯恐毒蛇反咬人！伤我沁泉何所惧。怕只怕，玷污姑娘好名声！姑娘啊，泉水出山岂倒流，沁泉我，既登归途难回程！
（莺白）好气好气也！

（唱）怨我枉操一片心，怨我双目认错人。莺娠虽是女裙钗，比浑噩须眉胜几分。人各有志难强求。赛莺姑，拼将一死斗恶人！